怀过一次,对自己身体的变化很敏锐的就察觉到了,昨天叫大夫来把了一下脉,果然是喜脉。
她一直沉浸在再次有孕的喜悦中,一心等着锦麟回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他昨晚上没回,她估计他今天要回来换衣裳,天不亮就醒了等他。
“锦麟,我有喜了。”
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甜的。
锦麟怔了怔,遂即咧嘴大笑道:“真的?叫大夫看过了?”
“看过了,的确是喜脉,葵水也有日子没来了,本以为是旅途劳累加生病才延后的,没想到是怀孕了。”
锦麟仰面向后倒在床上,抱着怀里的要换的麒麟服滚来滚去:“哈哈,我又要当爹了!”
暇玉被他逗的嘴巴都合不拢,笑着拽他:“快起来吧,一会要换的衣裳都被你滚皱了。”
结果刚说完,就被丈夫一并拉到怀里,紧紧裹着滚做一团。
锦麟把她压在身下,啄了她的唇,十分开心的说道:“祖宗保佑,我穆锦麟真是心想事成,想什么来什么。”
手摸进她中衣内,一边抚摸一边说:“让摸摸,咱们的孩子多大了。”
可他哪里是摸下腹,直接沿着腰际线去揉她胸前。
暇玉被他搓弄的受不住,笑道:“你再闹下去,收不住,可不怪我没提醒你。”
锦麟这才悻悻罢手,侧身搂着妻子,把鼻尖蹭她的唇:“……不如我今天称病……”
这是要逃班啊。
听丈夫留下陪自己,她当然开心,但他不比其他人:“你不去,能行吗?”
“……”
锦麟憋了半天:“应该没问题……吧。”
一个‘吧’让她心里彻底没底了,暇玉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扶着他的脸:“我又不是第一次怀孕,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应付得来。”
锦麟心中不是滋味:“到现在该处斩的处斩了,该流放的流放了,只剩下一些小鱼小虾了,等忙完了,我一定多抽空陪陪你。”
他抱着妻子坐起来,又腻了一会,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手。
暇玉看不得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揉开他的眉心,暖笑道:“我有孕了不好吗?来,笑一笑。”
锦麟听她用上了他常说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他一贯要占尽上风的,便伸手去搔妻子腋下,直到把暇玉弄的笑的比他多了,他才罢手。
换了干净的衣裳,她不忘检查那枚胸章,见好好别在他身上,从心里美。
送走了丈夫,她亦起身梳洗打扮。
因为她今天要从内外院几个执事家的孩子中挑选一个适合毓泽的伴读。
从南京回来不久,锦麟就给儿子请了一个先生教他。
这位叫费雄的先生有点来头,乃是锦麟的舅舅魏王推荐来的,举人出身,早些年家贫,没有继续读书考进士,改行做了教书先生。
门生有七品县令的儿子,也有亲王世子,从魏王府出来后,经魏王书信引荐来到了指挥使家中。
暇玉听到费雄的名字,觉得既然‘熊’都能‘废’掉,那么教习一个调皮的小男孩,应该不在话下。
世家子弟的第一任老师非常关键,决定了他以后对书本的态度和对老师的态度。
前几日,暇玉虽然病歪歪的,可还是在这位先生第一次入府教书时,接见了他。
费雄没给暇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五十岁上下的干瘦男子,留着一把山羊胡,说话没有掉书袋的腔调,这点她很满意。
毓泽对一切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当然也包括第一天在家中的书房由先生教习读书。
可当他兴冲冲的坐到书桌后,事情就变得不那么好玩了。
跟外公家那会,母亲读一个句他跟着念一句的情景差的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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