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只求上苍听见她最虔诚的祷告——让关静醒来。
“恨你,并不能让关静解脱痛苦。”
她很平静地说:“我相信世界上力量最大的是爱。”
“你既然心肠这么仁慈,我建议你到监狱里去感化死刑犯,看看他们会不会个个都变成连一只蚂蚁都不忍踩死的大善人。”
小田切的语气是充满讽刺的。
在他坚信金钱暴力就是一切的歪曲思想里,钟松龄是无可救药的和平主义者。
“爱”
能做什么?、
钟松龄弱不禁风,似乎风一吹就要倒,小田切顿时对她产生了兴趣。
什么信念在支持着她,使她的双眼闪闪生辉?
他憎厌她坚定的神色,彷佛泰山崩于前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喂!
你跟她说。”
这话是对石川明雪讲的,只有她是两人沟通的桥梁。
“我可以帮关静洗脱杀人的罪名,叫她明天中午到我办公室来。”
递给她一张名片。
石川明雪翻译完,略有忧色地说:“你要去赴约吗?”
钟松龄朝小田切肯定地点头,毫不犹豫地说:“我会准时到的。”
不须翻译,小田切也懂得她的意思。
“我等你大驾光临。”
说完,便离开病房。
小田切一走,石川明雪无所顾虑,她要再次确定钟松龄的心意,忙问:“你明天真的要去?那种人阴险恶毒,谁知道他是不是设下什么毒计?你这一去等于是飞蛾扑火。”
经过这一番变故,钟松龄不再是不知世情险恶的千金大小姐。
石川明雪的顾虑有她的道理,但钟松龄也不是一时冲动。
因为不管小田切提出多么苛刻的条件,她都愿意一试,毕竟这是个救关静的机会。
“你为我着想,我很感激你,但是我明天一定会去赴他的约,我要救关静。”
“我怕你吃亏。”
“我有觉悟了。”
她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石川明雪拉着她的手,无话可动地说:“明天我陪你去。”
“不。”
钟松龄摇头拒绝,不愿将她也拖下水。
“你没有义务陪我去。”
“我不去,你怎么和他谈?比手划脚?”
石川明雪打定主意要有难同当。
她拗不过石川明雪的说词,无奈地叹了口气,答应带她同行。
依照住址,钟松龄与石川明雪来到小田切的办公大楼;富丽而有丝冰冷的大厅,早有人在等着迎接她们。
“藤田夫人、石川小姐,社长等候你们多时了。”
身着浅灰色套装的小姐,向两人深深一鞠躬,领她们进入社长专用的电梯,按下按钮直上最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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