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怎样让哥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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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就如同你说的,那把剑依旧会对你周围的人们造成潜在的威胁;那么,为了除去那样的威胁,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离开?达夫南静静地直视着其中一位幽灵的眼睛,然后说:您的意思是要我放弃巡礼者的路,回大陆去吗?跟你说的意思有些不同,我是指,万一有一个地方可以得知那把剑的力量,或许在那里可以找到抑制那把剑的方法。更进一步说,可以去那把剑的铸造者所在的地方,即使辛苦,你是不是也会选择去冒那样的险?达夫南的表情还是一样僵硬。您的意思是,有人铸造了这把剑?这是人类所铸造出来的剑吗?幽灵略耸了一下肩,回答说:实情跟你说的意思有些不同,因为问题在于是否应该把他当作人类,还是看作活着的生命体。不管怎样,你就针对问题回答吧。当然非去不可,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不管有什么危险,也会欣然以赴。如果您知道那地方,拜托请告诉我。所有的发问结束,但达夫南却因为刚才听到的话而更加心乱。幽灵们将四散的骰子集中,刚刚拿出皮革筒子的幽灵说话了。经过这次的问答之后,我们对你的为人也比较了解了,你还剩下两个问题可以发问,审慎的考虑之后说说看。其实达夫南已经决定好两个问题的其中一个问题,他勉强压抑住心中沸腾的情感,发问说:刚刚提到有关我的哥哥他现在是什么状况?他分明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的,那么他现在是不是变成幽灵,如果不是的话,难道又复活了吗?哪一边都不是,他被白色寒雪甲的力量和自己的思念困住,无法变成完全的幽灵,又无法变回活的身体。他现在的状态就如你所说,处于生死边缘,就像你几天前在你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之间游荡一样。而他的思念,不是别的,正是对你的执着,而且你离开以后,又发生了一件事。幽灵们略略退后一点坐下,在他们与达夫南之间腾出了很大的空间,空荡荡的地板中央出现银色光点,慢慢地左右摇曳,然后开始扩大范围,好像融化的水银一般,闪闪发光,瞬间蔓延成一面很大的镜子,但那不是静止不动的镜子,而是如泉水般,从内部不断产生并冒出涟漪。仔细瞧。达夫南探头往内仔细瞧,忽然就像丢入小石头般,中央生起很大的涟漪,并不断地向外延伸,如水银般浓稠流动的泉水,倏地变成清澈的水。当表面变得像镜子般光光亮亮,同时映照出清晰的风景时,达夫南失神似地探头细看。他的喉咙已经哽住了,那地方是奇瓦契司,是寒冬风吹的荒地,是和耶夫南永远分离时的草原。那地方和偶尔在梦境中所见到的有点不同,原以为经过那么长的光阴,总不会一点变化也没有,但是一会儿之后,那地方出现了陌生的马车和马群;一看不对,达夫南的心便开始发狂似地猛烈蹦跳,而当似曾相识的脸孔出现时,他的脸顿时因惊愕而发青。那不正是培诺尔伯爵!怎么会怎么会那样不久后,草原幻化成夜晚的景象,来历不明的影子群穿越草原;不久,他们来到埋葬耶夫南的地方,带着圆锹之类的工具,开始向下大肆挖掘起来。一旁,恩迪米温看着达夫南愤怒到连话都忘记怎么说的样子,想起好久以前,就是他曾经打破记忆的珠子,让达夫南看到他和耶夫南在一起的遗忘回忆。一直以来维持内心平静的幽灵恩迪米温,却在这一瞬间感应到达夫南的愤怒,因而惊愕不已。不久后,映像中出现歹徒们几乎把坟墓都挖翻了,其中一名看起来像是女子的人跳入坟墓中。达夫南连自己的两颊已经挂上泪水都不自觉,只见他用力紧握拳头,握到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中,几近要把手掌戳破。映像转到坟墓里,达夫南不自主的将身子往前倾倒,好看得更仔细一点。在那里面有着达夫南连作梦都无法忘怀的人,就好像活人般,眼睛轻轻合着但是那东西立刻就如梦一般粉碎成末。是幻觉吗?女子高声大喊的声音传到达夫南的耳里,这时,他才知道那女子的来历,她是很久以前曾让耶夫南和他尝到世间苦味的女佣兵亚妮卡高斯。正当达夫南猜测那女子是充当培诺尔伯爵前锋探子的角色时,映像中的黑夜就突然有如暴风来袭前般开始摇晃。对达夫南来说,接着发生的事他宁愿没有看到还比较好;挖掘坟墓的人们一个个扑倒在地,亚妮卡也是,其他的男子也都拼命想逃命,但却被像看不见的手全数杀害。因为是晚上,所以看不见杀害者的模样,也不了解确实的情况,但是答案已经明显地浮现在达夫南的心里。原以为哥哥已经选择了永远安息,没想到却变成他绝对不想看到的凄惨模样,孤寂地留在那片土地上。因为他留下的寒雪甲,造成哥哥陷入那种怨念中。哥哥若是见到达夫南,会不会用不同于对待掘墓者的方式对待他然而,正如同恩迪米温曾经说过的,被一大堆怨恨缠住的幽灵,是认不得任何人的!映像变得模糊了,已经到了再也看不见什么的地步。这时,达夫南反倒是用惊人的沉稳声音问说: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哥哥安息?不管是如何艰巨的条件,没关系,请尽量告诉我。
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就如同你说的,那把剑依旧会对你周围的人们造成潜在的威胁;那么,为了除去那样的威胁,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离开?达夫南静静地直视着其中一位幽灵的眼睛,然后说:您的意思是要我放弃巡礼者的路,回大陆去吗?跟你说的意思有些不同,我是指,万一有一个地方可以得知那把剑的力量,或许在那里可以找到抑制那把剑的方法。更进一步说,可以去那把剑的铸造者所在的地方,即使辛苦,你是不是也会选择去冒那样的险?达夫南的表情还是一样僵硬。您的意思是,有人铸造了这把剑?这是人类所铸造出来的剑吗?幽灵略耸了一下肩,回答说:实情跟你说的意思有些不同,因为问题在于是否应该把他当作人类,还是看作活着的生命体。不管怎样,你就针对问题回答吧。当然非去不可,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不管有什么危险,也会欣然以赴。如果您知道那地方,拜托请告诉我。所有的发问结束,但达夫南却因为刚才听到的话而更加心乱。幽灵们将四散的骰子集中,刚刚拿出皮革筒子的幽灵说话了。经过这次的问答之后,我们对你的为人也比较了解了,你还剩下两个问题可以发问,审慎的考虑之后说说看。其实达夫南已经决定好两个问题的其中一个问题,他勉强压抑住心中沸腾的情感,发问说:刚刚提到有关我的哥哥他现在是什么状况?他分明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的,那么他现在是不是变成幽灵,如果不是的话,难道又复活了吗?哪一边都不是,他被白色寒雪甲的力量和自己的思念困住,无法变成完全的幽灵,又无法变回活的身体。他现在的状态就如你所说,处于生死边缘,就像你几天前在你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之间游荡一样。而他的思念,不是别的,正是对你的执着,而且你离开以后,又发生了一件事。幽灵们略略退后一点坐下,在他们与达夫南之间腾出了很大的空间,空荡荡的地板中央出现银色光点,慢慢地左右摇曳,然后开始扩大范围,好像融化的水银一般,闪闪发光,瞬间蔓延成一面很大的镜子,但那不是静止不动的镜子,而是如泉水般,从内部不断产生并冒出涟漪。仔细瞧。达夫南探头往内仔细瞧,忽然就像丢入小石头般,中央生起很大的涟漪,并不断地向外延伸,如水银般浓稠流动的泉水,倏地变成清澈的水。当表面变得像镜子般光光亮亮,同时映照出清晰的风景时,达夫南失神似地探头细看。他的喉咙已经哽住了,那地方是奇瓦契司,是寒冬风吹的荒地,是和耶夫南永远分离时的草原。那地方和偶尔在梦境中所见到的有点不同,原以为经过那么长的光阴,总不会一点变化也没有,但是一会儿之后,那地方出现了陌生的马车和马群;一看不对,达夫南的心便开始发狂似地猛烈蹦跳,而当似曾相识的脸孔出现时,他的脸顿时因惊愕而发青。那不正是培诺尔伯爵!怎么会怎么会那样不久后,草原幻化成夜晚的景象,来历不明的影子群穿越草原;不久,他们来到埋葬耶夫南的地方,带着圆锹之类的工具,开始向下大肆挖掘起来。一旁,恩迪米温看着达夫南愤怒到连话都忘记怎么说的样子,想起好久以前,就是他曾经打破记忆的珠子,让达夫南看到他和耶夫南在一起的遗忘回忆。一直以来维持内心平静的幽灵恩迪米温,却在这一瞬间感应到达夫南的愤怒,因而惊愕不已。不久后,映像中出现歹徒们几乎把坟墓都挖翻了,其中一名看起来像是女子的人跳入坟墓中。达夫南连自己的两颊已经挂上泪水都不自觉,只见他用力紧握拳头,握到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中,几近要把手掌戳破。映像转到坟墓里,达夫南不自主的将身子往前倾倒,好看得更仔细一点。在那里面有着达夫南连作梦都无法忘怀的人,就好像活人般,眼睛轻轻合着但是那东西立刻就如梦一般粉碎成末。是幻觉吗?女子高声大喊的声音传到达夫南的耳里,这时,他才知道那女子的来历,她是很久以前曾让耶夫南和他尝到世间苦味的女佣兵亚妮卡高斯。正当达夫南猜测那女子是充当培诺尔伯爵前锋探子的角色时,映像中的黑夜就突然有如暴风来袭前般开始摇晃。对达夫南来说,接着发生的事他宁愿没有看到还比较好;挖掘坟墓的人们一个个扑倒在地,亚妮卡也是,其他的男子也都拼命想逃命,但却被像看不见的手全数杀害。因为是晚上,所以看不见杀害者的模样,也不了解确实的情况,但是答案已经明显地浮现在达夫南的心里。原以为哥哥已经选择了永远安息,没想到却变成他绝对不想看到的凄惨模样,孤寂地留在那片土地上。因为他留下的寒雪甲,造成哥哥陷入那种怨念中。哥哥若是见到达夫南,会不会用不同于对待掘墓者的方式对待他然而,正如同恩迪米温曾经说过的,被一大堆怨恨缠住的幽灵,是认不得任何人的!映像变得模糊了,已经到了再也看不见什么的地步。这时,达夫南反倒是用惊人的沉稳声音问说:要怎么做,才能让我哥哥安息?不管是如何艰巨的条件,没关系,请尽量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