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节多亏你费心替我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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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是表示说,即使我愿意再度和你决斗,你也会拒绝了吗?呵,是呀,不过要是你真的那样邀请的话,我还是会认真地考虑看看。贺托勒想要擦拭由脸颊不断滴流下来的雨水,却好似在擦眼泪般,达夫南看着觉得很好笑。贺托勒最近把头发稍微留长绑在后方,他一边说话,一边好像习惯似地抓起发尾,扭转把雨水拧去。还有,我在从大陆回来的途中,碰到了要找你的人。你是说,有人在找我?这是他完全料想不到的话题,在大陆上确实有人要找他,但那些人怎么会见到贺托勒呢?你会被吓到也不无道理,当时我也是吓了一大跳。啊,你一定想知道我怎么会见到他们吧?说来也是件蛮稀奇的事,他们从很早以前就一直在寻找你了,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们原本以为我是你。达夫南和贺托勒长得完全不像,所以那一刹那,达夫南觉得他可能在骗自己,直瞪着贺托勒,不过立刻就听到贺托勒的解释:当然那不是光因脸蛋而产生的误会,他们要找寻从雷米埃尔贝岛一带上岸、大约是我们这年纪的陌生少年。他们大概在全埃尔贝岛上都布满了监视网,也就是在埃尔贝岛上的原住民,他们马上可以辨认出外地人。而我所搭乘的船,是要去参加银色精英赛的船中第二艘在雷米上岸的。也许你还不知道,听说第一艘船的孩子们也一样被追踪到,在埃尔贝岛一上岸,就立刻被抓起来,所幸得到某个雷米野蛮人的帮助,好不容易才脱困。再来就轮到我那一批遭殃了,那时我们已经参加过银色精英赛,在借道雷米回来的途中;他们盯得可真紧,连我去了安诺玛瑞又再回来的事都知道。达夫南若是和他们一起参加银色精英赛的远征团前往大陆,可以想像一定会毫无疑问地被抓个正着。结果因为艾基文的阴谋,延迟了到大陆的时间,反倒像是成了蒙骗追捕者的计策,好像是设计好了让追捕者先抓住上岸的远征团,他们再跟踪去安诺玛瑞似的,而达夫南和伊索蕾便利用这空当,得以安然通过雷米。继续说下去。虽然我担心他们是不是也知道月岛的存在,幸亏他们似乎还不知道。他们抓住我们之后,仔细打量我们的脸孔,好像发现我们之中并没有你,于是就问我们知不知道一个叫作-波里斯贞奈曼-的少年。贺托勒**着双手,露出了苦笑说:很久以前你被我激怒时,曾经说过那个名字,所以我才知道他们是在找你。很幸运的是,其他那几个小子都没有人知道那个名字,所以需要佯装不知道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达夫南这时才找到可以发问的问题:是不是一个三十岁初头的女子,还有一个身形高大、皮肤黝黑的男子,总共两个人?不,不是,那两个都是男的,都长得瘦瘦的,但性格却正好相反。等一下,看来你是不是也碰到了什么人?现在达夫南终于可以拼凑出全部的详情了。当时捉住玛丽诺芙时,附近好像有她的同伴,所以她故意拖延时间,而她和同伴当时之所以会分开行动,应该就是因为贺托勒一行人的缘故。如果你碰到了他们,一定难逃他们的手掌心。我所见到的那两个男的,实在是动作神速。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们应该有认出你吧。达夫南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最后只是这样回答:当时我有得到以前认识的人帮忙。说的也是,你都在大陆生活超过十年了,会有人帮你不足为奇。虽然说起来有一点奇怪,但还是不说不行。达夫南想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多亏你费心替我隐瞒。别跟我道谢,我还欠你两次呢。其实贺托勒只要打定主意,随时都可以帮助追捕者捉住达夫南,可是贺托勒还记得自己要帮助达夫南三次的承诺,这算是第一次了。两个人都将苹果吃完了,达夫南正在思索要用什么方式来提那件事。他认为那件事就跟自己栽进艾基文的计谋而从峭壁上跌落差不多。后来虽然奈武普利温和斐尔勒仕修道士私下协商之后决定隐瞒事实,不过达夫南已从奈武普利温那里得知了事件的全貌。我知道你弟弟对我怀恨在心,从去年春天的事件开始到现在,我认为他和这次事件脱不了关系;我这样想是不是很不应该?达夫南直接单刀直入地说出来,没想到贺托勒居然冷笑着回答说:不会不应该啊。我现在说的是什么事件,你知道吗?当然是在说藏书馆的火灾,是吧?也就是让欧伊吉司濒死的事。贺托勒究竟怀着什么意图,可以这样毫不保留说着,达夫南无法轻易悟出其中的道理;不过,既然已经提出,就要继续紧追不舍到最后。你这样直截了当,我也省得麻烦。好,那么,我怀疑的是不是事实,你也可以告诉我吧?啊,当然是有某种程度的事实存在,但我不知道你认为我弟弟牵涉到哪种程度。雨要停了,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比正在淋雨时更觉得寒冷,但脸庞却泛出热气。太好了,我应该问得更精确些,是不是艾基文和他的同党在藏书馆里放火,甚至把欧伊吉司反锁在里面?贺托勒慢慢地走进水里,一到比较深的地方,就游泳过来,当然他的泳技非凡。达夫南所在的石头旁,水只浸泡到石头里的一部分,坐到石头上面,水只会淹到膝盖。贺托勒如预期地游过来,站起来仔细地端详着达夫南的脸。
你的话是表示说,即使我愿意再度和你决斗,你也会拒绝了吗?呵,是呀,不过要是你真的那样邀请的话,我还是会认真地考虑看看。贺托勒想要擦拭由脸颊不断滴流下来的雨水,却好似在擦眼泪般,达夫南看着觉得很好笑。贺托勒最近把头发稍微留长绑在后方,他一边说话,一边好像习惯似地抓起发尾,扭转把雨水拧去。还有,我在从大陆回来的途中,碰到了要找你的人。你是说,有人在找我?这是他完全料想不到的话题,在大陆上确实有人要找他,但那些人怎么会见到贺托勒呢?你会被吓到也不无道理,当时我也是吓了一大跳。啊,你一定想知道我怎么会见到他们吧?说来也是件蛮稀奇的事,他们从很早以前就一直在寻找你了,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们原本以为我是你。达夫南和贺托勒长得完全不像,所以那一刹那,达夫南觉得他可能在骗自己,直瞪着贺托勒,不过立刻就听到贺托勒的解释:当然那不是光因脸蛋而产生的误会,他们要找寻从雷米埃尔贝岛一带上岸、大约是我们这年纪的陌生少年。他们大概在全埃尔贝岛上都布满了监视网,也就是在埃尔贝岛上的原住民,他们马上可以辨认出外地人。而我所搭乘的船,是要去参加银色精英赛的船中第二艘在雷米上岸的。也许你还不知道,听说第一艘船的孩子们也一样被追踪到,在埃尔贝岛一上岸,就立刻被抓起来,所幸得到某个雷米野蛮人的帮助,好不容易才脱困。再来就轮到我那一批遭殃了,那时我们已经参加过银色精英赛,在借道雷米回来的途中;他们盯得可真紧,连我去了安诺玛瑞又再回来的事都知道。达夫南若是和他们一起参加银色精英赛的远征团前往大陆,可以想像一定会毫无疑问地被抓个正着。结果因为艾基文的阴谋,延迟了到大陆的时间,反倒像是成了蒙骗追捕者的计策,好像是设计好了让追捕者先抓住上岸的远征团,他们再跟踪去安诺玛瑞似的,而达夫南和伊索蕾便利用这空当,得以安然通过雷米。继续说下去。虽然我担心他们是不是也知道月岛的存在,幸亏他们似乎还不知道。他们抓住我们之后,仔细打量我们的脸孔,好像发现我们之中并没有你,于是就问我们知不知道一个叫作-波里斯贞奈曼-的少年。贺托勒**着双手,露出了苦笑说:很久以前你被我激怒时,曾经说过那个名字,所以我才知道他们是在找你。很幸运的是,其他那几个小子都没有人知道那个名字,所以需要佯装不知道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达夫南这时才找到可以发问的问题:是不是一个三十岁初头的女子,还有一个身形高大、皮肤黝黑的男子,总共两个人?不,不是,那两个都是男的,都长得瘦瘦的,但性格却正好相反。等一下,看来你是不是也碰到了什么人?现在达夫南终于可以拼凑出全部的详情了。当时捉住玛丽诺芙时,附近好像有她的同伴,所以她故意拖延时间,而她和同伴当时之所以会分开行动,应该就是因为贺托勒一行人的缘故。如果你碰到了他们,一定难逃他们的手掌心。我所见到的那两个男的,实在是动作神速。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们应该有认出你吧。达夫南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最后只是这样回答:当时我有得到以前认识的人帮忙。说的也是,你都在大陆生活超过十年了,会有人帮你不足为奇。虽然说起来有一点奇怪,但还是不说不行。达夫南想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多亏你费心替我隐瞒。别跟我道谢,我还欠你两次呢。其实贺托勒只要打定主意,随时都可以帮助追捕者捉住达夫南,可是贺托勒还记得自己要帮助达夫南三次的承诺,这算是第一次了。两个人都将苹果吃完了,达夫南正在思索要用什么方式来提那件事。他认为那件事就跟自己栽进艾基文的计谋而从峭壁上跌落差不多。后来虽然奈武普利温和斐尔勒仕修道士私下协商之后决定隐瞒事实,不过达夫南已从奈武普利温那里得知了事件的全貌。我知道你弟弟对我怀恨在心,从去年春天的事件开始到现在,我认为他和这次事件脱不了关系;我这样想是不是很不应该?达夫南直接单刀直入地说出来,没想到贺托勒居然冷笑着回答说:不会不应该啊。我现在说的是什么事件,你知道吗?当然是在说藏书馆的火灾,是吧?也就是让欧伊吉司濒死的事。贺托勒究竟怀着什么意图,可以这样毫不保留说着,达夫南无法轻易悟出其中的道理;不过,既然已经提出,就要继续紧追不舍到最后。你这样直截了当,我也省得麻烦。好,那么,我怀疑的是不是事实,你也可以告诉我吧?啊,当然是有某种程度的事实存在,但我不知道你认为我弟弟牵涉到哪种程度。雨要停了,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比正在淋雨时更觉得寒冷,但脸庞却泛出热气。太好了,我应该问得更精确些,是不是艾基文和他的同党在藏书馆里放火,甚至把欧伊吉司反锁在里面?贺托勒慢慢地走进水里,一到比较深的地方,就游泳过来,当然他的泳技非凡。达夫南所在的石头旁,水只浸泡到石头里的一部分,坐到石头上面,水只会淹到膝盖。贺托勒如预期地游过来,站起来仔细地端详着达夫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