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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婷差点一口饭喷出来，“你的品味我不敢恭维。”
“你好过分啊。我跟你分享小秘密呢。”
“那我也不信任你的品味。”
“嘁！”
刘玲没多久就过来了，一群人估摸着有六七个。楚念老远就认出了人群里面那些南光中学同届的熟面孔，她站起来夸张地挥手：“玲——姐——”
“哎，念念小妹妹。”刘玲过来给了她一个拥抱，指了指那群人，说：“建深和以前四班的罗燕，八班的崔堃、筠亮，你还记得吧。”
“废话我是毕业了又不是失忆了！”
几个老校友都认识楚念，打过招呼后，一群人先去拿吃的了。俞婷一边嚼着一块肉片一边点头道：“嗯，是比现在品味好点。”
楚念起初都没反应过来，“啊你说什么？”
“一个高的一个矮的你暗恋哪个啊。”
“……你猜。”
“你的品味……高的那个吧。”
“我怎么觉得你每句话都在骂我？”
俞婷四下张望着没回答，嚼肉片的动作忽然停了。
楚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又是一道霹雳。
俞婷轻轻咳了一声，“我收回我以前的话。”
“欧咏絮是学生会成员吗？”楚念问。
“好像是。”俞婷垂眼重新开始扒拉饭菜，“她那么开朗最喜欢搞这些了，老钟又没不许参加学生会。”
“不明白学生会这种卖力不给钱的工作有什么好的。”楚念说。
“寻找自我满足呗。”俞婷提了口气，学着欧咏絮娇羞的语气：“学校那个什么什么活动我有参与哦，哎呀我要和主席部长社长开会呢，牛不牛逼！”
“牛逼——！”拿完食物回来的刘玲高声接了一句，“你们说啥呢。”
“我们说班里一个喜欢装腔作势的女生呢。”俞婷怕刘玲误会，简单解释了一番。
刘玲恍然，“哦那种啊，小念妹妹知道的，我们初中的时候学生会就有一个那样的女生，全部人一起排挤她。”
“哎，是。”楚念无奈，她对抱团排挤这种行为当然不赞同，但有些人的行为性格确实就是会让他人感到不适，群居社会嘛，好像也没什么办法呢，“我去续点白饭。”
她捧着碟子离开座位一路往打饭的地方去，欧咏絮和张迴之坐得不算远，楚念在附近路过时还听见了欧咏絮说话的声音。
“我有个初中同学今晚要上台哦，她们班的舞台剧也入选了呢，和高二的学长学姐出的舞台剧并列第一！”
“哎，人家也好想演呀，感觉好好玩哦！”
……
楚念本来想打满一碗的饭，现在她觉得自己小半碗都未必吃得下。
要不不打了吧。
“我跟老郑说了几句话你就不见了。”
直到有人伸手在她眼前摆了摆，楚念才发现自己站在原地已经为是否要打饭思考了不知道多久。
“啊。”她抬起头，“主席。”
“……突然这么客气，你在这发什么呆？”齐昀林手上没有拿食物，不知是不是刚到餐区。
“啊，没事。”楚念甩甩头，欧咏絮尖细的声音还在不断钻进她的耳朵，算了，她在这一刻决定把盘子里的剩菜倒掉，“我吃完了，主席……呃，你吃东西了吗？”
“没有啊。”
“哦……那你吃吧，我去放盘子了。”楚念指了指角落的餐具收集台。
楚念倒了剩菜，放好筷子碟子，颓丧的心情却没有与那些剩菜一起掉进泔水桶。
好像吃撑了，有点想吐。
但是不行，好不容易吃了一顿饭，吐出来还得重新吃，没准还得花钱。
她闷头往回，想着至少陪俞婷和刘玲把饭吃完。
俞婷和刘玲都是性格开朗不拘的人，楚念回去时，正听一向会来事的刘玲借着好奇实验高中和尖子班的学习生活的名义，言语之间把俞婷说得很高兴，几个人连同南光的学长学姐，聊成一团。
楚念因着刚才的事，一下午攒起来的好兴致都没了，听他们谈天说地乐乐呵呵，只在旁边偶尔附和两句。
咕噜——
肚子叫了起来，果然没吃饱。
没过一会儿，俞婷吃完了，说自己要到处玩玩攒花签，有个奖品她很想要。
楚念的心情始终低落着，见刘玲一行人也吃得差不多了，逃避的欲望再也按捺不住，“我好像吃撑了，玲姐你们先玩，我出去走走，有什么事，互相发消息。”
礼堂在一楼，出门是一片天井，再往外是很宽很宽的一片台阶。
几十米开外，是那片大榕树林。
傍晚了，太阳已经沉到了看不见的地方，余光透过榕树林，星星点点的橘色，已经照不出影子。
楚念在靠边的台阶坐下，她最不喜欢落日时分。
生命流逝，人生苦短，眼睁睁地看着光明和美好陨落在眼前，眼睁睁地看着天色越来越暗，眼睁睁地看着周遭的世界陷入黑暗，却无能为力。
她忍不住并起双掌捂住了脸。
好像这样把呼出来的温热二氧化碳捂在面前，世界就会变得温暖一些。
。”
俞婷差点一口饭喷出来，“你的品味我不敢恭维。”
“你好过分啊。我跟你分享小秘密呢。”
“那我也不信任你的品味。”
“嘁！”
刘玲没多久就过来了，一群人估摸着有六七个。楚念老远就认出了人群里面那些南光中学同届的熟面孔，她站起来夸张地挥手：“玲——姐——”
“哎，念念小妹妹。”刘玲过来给了她一个拥抱，指了指那群人，说：“建深和以前四班的罗燕，八班的崔堃、筠亮，你还记得吧。”
“废话我是毕业了又不是失忆了！”
几个老校友都认识楚念，打过招呼后，一群人先去拿吃的了。俞婷一边嚼着一块肉片一边点头道：“嗯，是比现在品味好点。”
楚念起初都没反应过来，“啊你说什么？”
“一个高的一个矮的你暗恋哪个啊。”
“……你猜。”
“你的品味……高的那个吧。”
“我怎么觉得你每句话都在骂我？”
俞婷四下张望着没回答，嚼肉片的动作忽然停了。
楚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又是一道霹雳。
俞婷轻轻咳了一声，“我收回我以前的话。”
“欧咏絮是学生会成员吗？”楚念问。
“好像是。”俞婷垂眼重新开始扒拉饭菜，“她那么开朗最喜欢搞这些了，老钟又没不许参加学生会。”
“不明白学生会这种卖力不给钱的工作有什么好的。”楚念说。
“寻找自我满足呗。”俞婷提了口气，学着欧咏絮娇羞的语气：“学校那个什么什么活动我有参与哦，哎呀我要和主席部长社长开会呢，牛不牛逼！”
“牛逼——！”拿完食物回来的刘玲高声接了一句，“你们说啥呢。”
“我们说班里一个喜欢装腔作势的女生呢。”俞婷怕刘玲误会，简单解释了一番。
刘玲恍然，“哦那种啊，小念妹妹知道的，我们初中的时候学生会就有一个那样的女生，全部人一起排挤她。”
“哎，是。”楚念无奈，她对抱团排挤这种行为当然不赞同，但有些人的行为性格确实就是会让他人感到不适，群居社会嘛，好像也没什么办法呢，“我去续点白饭。”
她捧着碟子离开座位一路往打饭的地方去，欧咏絮和张迴之坐得不算远，楚念在附近路过时还听见了欧咏絮说话的声音。
“我有个初中同学今晚要上台哦，她们班的舞台剧也入选了呢，和高二的学长学姐出的舞台剧并列第一！”
“哎，人家也好想演呀，感觉好好玩哦！”
……
楚念本来想打满一碗的饭，现在她觉得自己小半碗都未必吃得下。
要不不打了吧。
“我跟老郑说了几句话你就不见了。”
直到有人伸手在她眼前摆了摆，楚念才发现自己站在原地已经为是否要打饭思考了不知道多久。
“啊。”她抬起头，“主席。”
“……突然这么客气，你在这发什么呆？”齐昀林手上没有拿食物，不知是不是刚到餐区。
“啊，没事。”楚念甩甩头，欧咏絮尖细的声音还在不断钻进她的耳朵，算了，她在这一刻决定把盘子里的剩菜倒掉，“我吃完了，主席……呃，你吃东西了吗？”
“没有啊。”
“哦……那你吃吧，我去放盘子了。”楚念指了指角落的餐具收集台。
楚念倒了剩菜，放好筷子碟子，颓丧的心情却没有与那些剩菜一起掉进泔水桶。
好像吃撑了，有点想吐。
但是不行，好不容易吃了一顿饭，吐出来还得重新吃，没准还得花钱。
她闷头往回，想着至少陪俞婷和刘玲把饭吃完。
俞婷和刘玲都是性格开朗不拘的人，楚念回去时，正听一向会来事的刘玲借着好奇实验高中和尖子班的学习生活的名义，言语之间把俞婷说得很高兴，几个人连同南光的学长学姐，聊成一团。
楚念因着刚才的事，一下午攒起来的好兴致都没了，听他们谈天说地乐乐呵呵，只在旁边偶尔附和两句。
咕噜——
肚子叫了起来，果然没吃饱。
没过一会儿，俞婷吃完了，说自己要到处玩玩攒花签，有个奖品她很想要。
楚念的心情始终低落着，见刘玲一行人也吃得差不多了，逃避的欲望再也按捺不住，“我好像吃撑了，玲姐你们先玩，我出去走走，有什么事，互相发消息。”
礼堂在一楼，出门是一片天井，再往外是很宽很宽的一片台阶。
几十米开外，是那片大榕树林。
傍晚了，太阳已经沉到了看不见的地方，余光透过榕树林，星星点点的橘色，已经照不出影子。
楚念在靠边的台阶坐下，她最不喜欢落日时分。
生命流逝，人生苦短，眼睁睁地看着光明和美好陨落在眼前，眼睁睁地看着天色越来越暗，眼睁睁地看着周遭的世界陷入黑暗，却无能为力。
她忍不住并起双掌捂住了脸。
好像这样把呼出来的温热二氧化碳捂在面前，世界就会变得温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