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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文学网 www.53wx.com,一夜余欢未了:意外情人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置的宏图伟志,因为一起车祸而被她抛到了脑后,倒是齐天平上了心,亲自去搬了几盆橘树富贵竹之类的回来,灯笼窗花挂得到处都是。

    其实这种事他以前根本不削做的,只是纪如意这几天的话越来越少,成天闷在家里,他看着担心,便找点事情回来给她做做。

    两人贴了半天窗花,纪如意胳膊腿儿到处都疼,齐天平冲了杯咖啡端到楼上,见她正看着窗户发愣。

    “怎样?我挺能耐的吧,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能剪窗花儿。”齐天平将手里的咖啡递给她,得意的。

    “行了吧你,这窗花儿是你剪的吗?你就按着上面的褶儿剪了一下而已,还好意思!”纪如意一句话就让他高亢的得意又蔫了下去。

    要在以前齐天平肯定找话讲她堵回去,但此刻看着纪如意因为微笑而弯着的眼角,心里更加得意。

    有多久没见到她笑了?这笑容成了他的特赦令,见她笑他就没脸没皮的贴上去,突如起来的亲昵却让纪如意的身体抖了抖,想要躲,却又不能直接躲,于是找借口随手摘了旁边橘树上面的橘子,握在手里推开齐天平问:“你这橘子能吃吗?”

    被推开的齐天平见她明显防着自己,心里不悦,但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苦着脸:“你尝一个就知道了。”

    纪如意果然剥了起来,掰了一瓣递给齐天平:“你尝。”

    “你尝吧!”

    “你尝不尝?”

    齐天平见她一脸较真的模样,只能勉为其难地接过来,吞毒药一样皱着眉一口塞进嘴里,嚼了一下很快又吐出来:“这什么味儿啊,苦的!”

    纪如意扑哧一口就笑了出来。

    “你还真吃啊,这明显是观赏橘嘛。你这傻得太不科学了”她盘着腿坐在橘树旁边,笑着上气接不了下气,齐天平将也咯咯笑着,嘴里是苦涩的橘味,心里却是许久不曾甜过的快乐。

    除夕,齐天平将切好的橙子放在水晶盘里,端到客厅放纪如意面前,然后坐到她旁边的沙发陪她看春节联欢晚会。这是记忆中近10年来,第一个在家过的除夕,他看着咬着橙子盯着屏幕傻乐的纪如意,心里百味交呈。

    这段时间他事事小心,处处避让,生怕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触伤她,而纪如意也尽量做回原来的自己,言辞还是强悍,笑容还是饱满,但心里却似乎结了一层茧。

    “天平,在哪儿呢?eric叫你来喝酒?”

    “在家呢。不去了!”

    “不是吧?你居然除夕窝家里过?行了,来吧来吧,难得我们聚一块儿。”卓然在那头盛情相邀,齐天平看了一眼纪如意,:“行,我收拾一下一会儿过去。”

    挂了电话,他蹭到纪如意身边:“卓然叫去e酒吧喝酒,一起去吧。”

    “我不去了,你去吧。”

    “别呢,一起去吧,嗯?”他撒着娇,眼神里满满的期待,纪如意将手里的橙子扔掉,擦了下手:“行,去就去吧,知道你在家呆不住,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她站起来往楼上走,齐天平一头倒在沙发上轻松地嘘着气。

    纪如意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她冲楼下喊:“齐天平,我衣服呢!”

    “柜子里呢!”

    她再折回卧室打开他的衣柜,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何时就挂在他衣柜里了,一件件全部熨直了,就挂在他衬衣的旁边。

    “前几天我把自己不穿的衣服全部处理了,腾了空间,就让阿姨把你的衣服熨了挂进去了。”齐天平倚在房门上。

    “嗯。”纪如意眼里有泪冒出来,随手抓了两件衣服就匆匆跑进洗手间,镜中的自己眼眶通红。

    最近心脏脆弱得一塌糊涂,面上越装,心里就越弱,有时候看着齐天平为自己做的一切,居然生出窒息的感觉。

    以前吧,她觉得自己对他想爱又不敢爱,现在吧,她对他却是想恨又恨不起来,两人日夜在一起,却明显感觉到渐渐疏离。

    齐天平对她已经到了宠溺的地步,甚至自己稍稍一个眼神,他就立马屁颠屁颠的端茶递水,但他越这样,自己就越难受。

    齐天平坐在床上,看着纪如意的衣服就挂在自己衬衣的旁边,心里的不安全感渐渐平息下去。

    他理衣柜的时候想着,他把她的衣服全部挂进去,若是哪天她想离开,收拾起来也得费老大劲吧。

    真窝囊,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纪如意从洗手间出来,驼色的开襟上衣,黑色的裙子,真漂亮。

    “走吧。”他很自然地走过去拉纪如意的手,她躲了躲,没躲得了,就只能任他紧紧地握住。

    齐天平笑滋滋地去车库取车,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依旧抓着她的手。

    “对了,你车还在交警大队,哪天陪你去取回来吧。”

    “嗯,撞得挺严重的吧,等过完年去取吧。”

    据报告显示,南浔的外来人口占据总人口的百分之四十,所以尽管是除夕夜,但e酒吧里面依然人满为患。齐天平领着纪如意挤过拥挤的人群,走进二楼尽头的包间。

    整60平的大包,黑压压极了一堆人,各路人马见到来人,纷纷探出头拥了过来。

    “哟,齐少,稀客啊以为你浪子回头蹲家里闭关了呢!”话的男子,圈里人都喊他小八,家里排行老八,小老婆生的小儿子,老子是搞电子发家的,在南浔也算富主,又是老幺,所以家里都宠得不行,成天开辆跑车瞎混,游手好闲。

    前两年混进了齐天平这圈子,以为就挤进了上流社会,连着口气也横起来。

    今天喝了点酒,话就有点没轻没重的,刚才那口气分明是带着点挑衅的。

    “少来这套,年底忙,你不知道?” 齐天平一口唾了回去。

    “是啊,齐少家大业大,再年底做物流的是忙。”小八看了一眼跟在齐天平身后的纪如意,若有深意地绕过齐天平一把抓住纪如意的手就嚷嚷:“纪大小姐,久闻其名,不见其人啊,今天算是运气好,总算见到真人了。”

    纪如意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退了半步,手赶紧缩了回来,脸上怏怏地干笑着算是回应。

    前段时间纪如意的照片一次次上封面上头条,在场的人几乎都多少知道她的事,最后又扯了一个齐天平进去,所以外人看纪如意,脸上仿佛就写了“传奇”两个字,传奇般的灰姑娘,为了初恋男友成名,委身于娱乐公司大佬,多韩剧的故事啊。

    此刻齐天平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但不知死活的八少爷已经抓住不放,笑吟吟环顾四周,:“得,今天大伙儿有幸见到传中的纪小姐,也不枉了这个除夕夜了,齐少,给大伙儿介绍介绍呗。”

    卓然瞟了齐天平一眼,他嘴上是笑着的,但那笑容分明透着煞人的寒气。

    “行了,小八,喝点酒就胡。闪一边去。”卓然把小八推到沙发上,转身给各位介绍:“这是纪如意,齐少的朋友。”

    “不是朋友,是女朋友!”齐天平搂住纪如意的腰,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是怔怔的表情,纪如意心里紧了一下,身体抽了抽,齐天平在她腰上的手掌裹得更紧。

    “原来是大嫂啊,各位以后叫大嫂啊!别纪小姐纪小姐的,这年头唤人小姐就是不礼貌。”有眼尖心快的人赶紧冒出来起哄,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似若有深意,将本就萧肃的气氛搞得更为怪异。

    齐天平冷哼了一声,拉着怏怏的纪如意坐了下来。

    卓然拿了酒杯坐到齐天平身边。

    “怎样,来都来了,喝几杯呗。”

    齐天平笑着推开,:“我开车过来的。不喝了。”

    “你喝吧,车我可以开回去。”纪如意很体贴地在旁边替他回答,卓然赶紧在他酒杯里装满酒,:“你看,人家如意都了,喝点吧,今天除夕。”

    他笑着将酒杯接了过来。

    “行,喝就喝点吧。”

    然后转身问纪如意:“你喝什么?果汁?”

    “嗯,橙汁。”

    “行。”他又抬头跟卓然:“替她要杯橙汁,鲜榨的。”

    “得令。”卓然笑着走出了包间,几分钟后领着服务员进来,身后还跟了个留了络腮胡的老外。

    “hi, qi,好久不见。”老外径直走到齐天平身边坐下,咬着一口正宗的普通话搂着肩膀就来了个法式大拥抱。

    “是挺久不见了,怎么最近都不见你来酒吧?”

    “我跟杜鹃分手了,回国呆了半年。”

    “杜鹃?就之前那个40岁的大姐?”齐天平大嚷一声:“你跟她还没完呢?之前听卓然她要跟前夫复婚了嘛!”

    “对啊,她真的跟她前夫又结婚了,我一时接受不了,就回国呆了一段时间。”

    “不是吧,就为了那么个半老徐娘,你至于嘛!”

    “qi,我很爱杜鹃,如果她不复婚,我肯定是要娶她的。”络腮胡大叔讲得一脸深情,见他这样,齐天平也不忍再调侃下去,转而握着纪如意的手:“我介绍下,我女朋友纪如意,我哥们,eric,这家酒吧的老板,法国人。”

    “呀,你就是纪如意啊,之前blue跟我提了好多次你的名字,终于见到活人了。”eric大惊大嚷地又把纪如意吓了一跳,但他脸上的表情甚是憨厚,所以她也就笑着学着他的口气打招呼:“呀,您就是这酒吧的老板呀,我也算是见到活人了,您这酒吧怎么还搞会员制呢,欺负我们穷人是吧,之前没人领都被你们门口的保安拦了好多次!”

    “真的?那我给你特发一张通行证,以后只要你来,谁都不敢拦你。”eric也假模假样的回应,把纪如意逗得很乐乎。

    “你中文怎么这么好?齐天平这厮教的?”

    “不是,他妈是中国人,他是中法混血,再加上呆中国泡了几年妞儿,所以普通话就讲成这样了。”齐天平在一旁解释。

    “别听qi乱讲,他那时候在法国念书也泡了好多法国女人。”eric落井下石揭他短。

    纪如意假装生气的发酸:“那你法语是不是也挺好。”

    “还行。”

    “何止还行,他法语简直讲得跟国语一样,比南浔话还溜,都是在法国读大学的时候在洋妞堆里泡出来的。”卓然也凑进来起哄。

    齐天平咬着牙反驳:“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这样,还让不让我过节啦!”

    “你还真会讲法文啊?齐天平,看不出啊,以前我就觉得你是个草包,不学无术,仗着家里的根基才能吃香喝辣的。”

    “那你太不了解天平了,他不仅精通四国语言,还是法国克莱蒙费朗第一大学金融专业的硕士,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卓然替他伸冤,纪如意捏着他的脸喊:“呀,敢情还是高材生呢,怪我眼拙,实在没看出来。”

    “那是,谁让我长了一张魅倒众生的脸,也不怪你,像我这样才貌双全的人毕竟不多。”齐天平得意的笑,轻轻押了口酒一脸欠揍的模样,纪如意一掌拍过去:“还真上脸了,脸皮真厚。”

    转念又问卓然:“他会法语,英语,国语是吧?那第四种是什么语?日语?”

    “他还真会一点日常用语,那时候记得他盯上了个日本妞,想深学来着,不然以后整床上了语言不通也怪难交流的,可他还没时间去学,人家姑娘就回东洋了,对了,天平,那时候你怎么跟那日本小妞崩的?”

    eric也饶有情绪地凑过来问:“是啊,qi,我也好奇呢。”

    “日本姑娘不行啊,你想哈,牵个手我得先鞠个躬,接个吻我得先鞠个躬,脱件衣服我也得鞠个躬,那一场整下来,实事没办成,先把自己鞠成腰椎间盘突出了。”

    齐天平勾着嘴角笑着打趣,一脸邪惑的跟卓然开玩笑。

    那笑,那话和那姿态,分明一个**少爷的派头,周围很多人都附和着齐天平的话打哈哈。纪如意围观四周,即使他一脸流氓无赖相,坐在这群人中间,依旧锋芒毕露。

    纪如意盯着他夺目的笑脸,小心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出来,想:这才是真正的齐天平吧,这段时间他呆在自己身边小心伺候,有多久没见他这样笑过了。

    他们是真的不合适,就算没有苏小意,没有霍希没有赵启山他们也不合适。

    他就是那天上的烈日,招摇热烈,可以给予你所有的阳光,却永远不会单单属于你一个人。

    纵然他真的委屈自己呆在你身边守着,总有一天也会腻会凋谢吧。就像把太阳装进了狭小的瓶子,时间久了,光芒都会蔫了。

    “不是,我你们一个个的都排着队的来挤兑我是不是,明知道我女朋友在旁边呢。”齐天平意识到自己的话又飞了,纪如意的手也不知何时已经抽走了,赶紧又笑着搂住她的腰。

    “我们这不是挤兑你,是些你的**韵事以此衬托出她在你心目中的特殊地位。纪如意,现在叫他出来喝酒他都一口拒了,脸皮厚的时候就直接回我要赶回家陪你,标准二十四孝,就他现在这状态,典型的浪子回头,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啊!”卓然又是一阵挤兑。

    “那是,谁都像你,家里一个外面一个?”齐天平将纪如意拥得更紧,纪如意脸上笑着,心里却空空的。

    弱水三千,她若真有幸成了他那一瓢,她也担不起这个名,她没这个信心,没这个胆量。

    eric麻溜地坐到纪如意身边,上下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总结性发言:“纪小姐面若桃花,浓眉红唇,中国美女就该是你这样的,比那清汤寡水的miss su看起来得劲多了。而且那姑娘看起来还很能装。”

    “miss su是谁?苏小意?”纪如意不明地问。

    “可不就是嘛,之前qi还为她要死要活的,要他知道若干年之后会遇到你这级别的,估计那会儿都不带正眼敲su的。”

    卓然大白眼乱翻。“eric你丫真该去整个官儿当当,马屁拍成你这样的也算一种艺术了。”

    “我的是真的。blue你怎么老不信我!”

    齐天平一掌拍掉eric放在纪如意膝盖上的手:“你什么时候改行看面相了?”

    “qi,反正这个比miss su强。”

    纪如意听得一头雾水,转头问齐天平:“blue又是谁?”

    “eric给卓然取的英文名,他名字里的然字是卷舌,eric不顺溜,老是卓蓝卓蓝的乱叫,最后索性给他改成blue了。”

    纪如意呀一声,回身眯眼对eric讲:“你叫卓然blue,那我名字里的如字也卷舌,你叫我什么?”

    “像miss ji这样的,我们法语里面叫chérie。”

    “晒黑?”纪如意重复一遍他的发音,问齐天平:“什么意思?”

    “chérie就是法语里宝贝的意思。发音就跟中文里的晒黑差不多。”

    “对,chérie就是亲爱的意思。不过这晒黑的晒黑的叫起来不好听,所以我就叫你baby吧,baby,你觉得还行吗?”eric竖着他满嘴粗犷的络腮胡,一口一声baby地,把纪如意叫得心都颤,低下声跟齐天平嘀咕:“都法国人浪漫多情热辣,今天算见识了,您这位e大叔,可真是什么都敢。”

    “哈哈哈”齐天平一下子笑了出来,眉毛都笑得皱到了一起。

    “baby,你跟qi什么呢?”

    “eric,你baby叫你e大叔”齐天平唯恐天下不乱地将纪如意的话了出来,然后握住她的手:“他不是大叔,他只比我大五岁。”

    纪如意脸一下子绿了,痴痴笑着赶忙解释:“大叔是中国姑娘对人的尊称,就跟那法语里的晒黑差不多意思。”

    “真的?”eric被纪如意唬得一愣一愣地,嘀咕着:“那之前杜鹃怎么没叫过我大叔呢。”

    卓然也笑趴了,用膝盖顶了齐天平一下,轻声:“你那位baby,唬人的功夫真不是盖的。难怪你南浔齐少都甘愿屈居她石榴裙下”

    “死一边儿去!”齐天平一脚踢过去,卓然嘶一声,吃痛的将脚收了回去。

    就在气氛热烈的当口,包厢的门开了,苏小意一身白裙的蹦跶进来。以前好歹跟了齐天平一年,在场的人几乎她都认识,所以熟门熟路的跟所有人打招呼。纪如意和齐天平抬起头,先是看到苏小意,之后看了一眼跟她一起进来的男人,竟然是霍希。

    “你叫他们来的?”齐天平踢了一眼对面的卓然问。

    “哪能啊,大过年的我干嘛整这不痛快啊。”卓然心里想完了,哪位主把这两人请来的?

    霍希因为之前上了苏小意的几个活动,所以两人混了个半熟,之前被苏小意一个电话拉了来,若他要是知道齐天平和纪如意也在,他是绝对不会来的。

    小八从人群中站起来走过去跟苏小意打招呼,:“来了?叫酒吧。”

    “您八少爷的场子,我哪里敢不来,手里还有好几个活动等着您赞助呢。”苏小意笑着跟小八打招呼,欠身跟在场的各位介绍:“霍希都认识吧,刚好楼下碰到,就叫过来一起了。”

    “认识认识,霍希现在可红得很,在座很多人都找过他做代言吧。”有人插话,霍希笑着过奖了。

    齐天平冷眼望了一眼小八,想原来是这厮搞的鬼。真新鲜,居然有人敢拿他齐天平寻开心了,他黑着脸喝了一口酒,将纪如意的手握得更紧,而纪如意侧过头望着别处,全场大多数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劲头,前任跟现任,多生猛的情节啊,比那春节联欢晚会可精彩多了。

    苏小意拉着霍希过来跟齐天平打招呼。“天平,新年好。”看到纪如意,也随口唤了声:“纪姐,你也在啊。”

    “是啊。”纪如意不得不抬头回应,一抬头就看到霍希看着自己的眼神,于是赶紧低下头。

    “那边没地儿了,霍希,就坐这儿吧。”苏小意招呼着霍希坐到齐天平和纪如意对面,eric和卓然对望一眼,心想这丫头真能闹腾,哪儿都敢坐啊。

    “纪姐,听你是平陵人,过年没回去吗”苏小意没话找话。

    “嗯。”纪如意满脸不想应付的嗯了一声。

    苏小意轻哼着,转身看了霍希一眼,:“霍希跟你是高中同学吧,老乡耶。”

    “是吧,纪小姐难道真跟之前杂志上的那样,是霍希的初恋?”小八此刻已经喝到七分醉,捡着空就插了进来,卓然见这架势赶紧过去扶住他:“赶紧一边去,别来这里捣乱了。”

    小八哪肯啊,借着酒劲推开卓然,举着杯子直接走到纪如意面前:“纪小姐,您现在可是大红人啊,那头条是接连不断的上,一会儿霍希,一会儿齐天平的,这一个个都是有点来头的主,今天难得见到你真人,赏脸喝一杯呗。”

    纪如意看着小八红着的脸,有气堵在胸口发不出,脸上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站起来想接他杯子的时候,却被齐天平一把接了过去。

    “八少爷你这是想干嘛呢?嗯?”齐天平握着高脚杯,摇了摇:“这酒得上万一瓶吧,像你这种人,真不配喝这么好的酒,白搭!”完,酒杯一举,半杯红酒全盖在他头上,猩红的液体顺着他胀红的脸淌下来,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八少爷你这是想干嘛呢?嗯?”齐天平握着高脚杯,摇了摇:“这酒得上万一瓶吧,像你这种人,真不配喝这么好的酒,白搭!”完,酒杯一举,半杯红酒全盖在他头上,猩红的液体顺着他胀红的脸淌下来,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纪如意双手捂住嘴发不出声来,连那小八都干干长着嘴反应不过来。

    嘴里舔到酒精味儿,他才反应自己被人当众泼酒了,脑门儿的火呼啦全部冲了出来。

    “齐天平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仗着有点臭钱就吆五喝六的,现在捡了人家破鞋还不准别人了?那你有种堵住别人的嘴啊?”

    都酒劲上来,什么事儿都敢做,什么话都敢,小八这一吼,包厢里的人都知道今天肯定完了。

    卓然过去拉小八:“行了,你怎么喝点酒就乱话!”

    见闹大了,很多人都上来劝着,可小八醉得娘都不认识,哪儿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他一一推开来劝的人,哼笑着抽纸巾擦掉自己脸上的酒渍,继续吼:“你们劝什么劝?都别劝,他不就该几个臭钱嘛,干嘛一个个的怕他?再了,我的也是实话,你们平时一个个背地里不都讨论纪如意跟他的关系吗?现在我帮你们问出来了,怎么又都蔫了?”

    他冲着周围的人群吼开,最后笑吟吟的眼眉一转,举起手捏住纪如意的下巴:“不过这妞儿是漂亮,难怪齐天平明知道是破鞋也要上!”

    “砰”一声,小八的笑容还滞留在脸上,齐天平的一拳就落了上去,他踉跄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宣告舌战瞬间升级为武力,这架势,周围所有人都不敢再话了。

    小八摸爬着自己站起来,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看到手背上的血,惊叫着:“妈的,你居然敢打我!”完就抡起桌上的红酒瓶砸了过去。

    纪如意眼快,撑起手臂挡在了齐天平面前,只一秒钟,撕心裂肺的疼痛就传来,然后眼前一片混乱。

    齐天平抱过纪如意就吼:“卓然,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苏小意赶紧跟上来:“纪姐你别动,手臂上出血了。”

    eric也急了,baby baby地上蹿下跳的乱叫。

    本就疼,现在被这群人一吼,纪如意的意识就模糊成一片,咬着牙倒在齐天平胸口。

    霍希心疼地看着纪如意手上涓涓流出的血,却只能干站在一边什么都不能做。

    “是不是很疼?”齐天平看着纪如意手臂上的血已经滴到地上,冲着人群喊:“卓然,救护车来了吗?”

    人群中没人敢吱声,齐天平一急,横抱起她就往外跑。

    eric和苏小意也急急地跟了出去。

    小八看着桌上和地毯上的腥红血迹,酒醒了一半,半身冷汗地跌坐在沙发上。

    霍希剐了小八一眼,端起桌上的剩酒,一口饮了下去,满胃的辛辣,辣得眼睛都冒了水汽。

    深夜的vip病房,总算熬到人群都散了,纪如意躺在床上打点滴,齐天平在一旁守着,而苏小意就跟佛一样杵在那儿,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

    “齐天平,你送苏小意回去吧,大过年的,你不能让人家在病房过除夕吧。”

    “没事儿,纪姐,我陪陪你吧,反正我在南浔也就一个人。”

    齐天平回头看了苏小意一眼,:“行了,我送你回去吧。”他拿着车钥匙起身,在纪如意额上吻了一下:“我先送她回去,一会儿给你带夜宵过来。”

    “不用了,送完你也回去睡觉吧,我这就皮肉伤,不需要你一直守着。”

    齐天平也没什么,只是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转念一想她手臂受伤了,于是又很自觉的将被自己揉乱的头发捋顺。

    “走了。”

    “走吧走吧,跟老妈子似的。”纪如意抱怨,眼睛笑得弯弯的。

    苏小意看着他们配合默契的动作和表情,俨然一副爱意正浓的小情侣,挑了下眉,慢吞吞地跟着齐天平往电梯口走。

    走出医院,凉风吹来,苏小意不禁将羽绒服的拉链拉起来,追上去跟在齐天平身后。

    两人走到急症大楼门口,齐天平硕大的越野车就堵在门口,保安老大爷照着手电围着那车在转悠,见齐天平按了车灯走过来,没好气的走上去问:“这车是你的?怎么堵门口了呢?这是停车的地吗?”

    “不好意思,刚送人来医院,手受伤了,没来得及停停车场。”

    “手受伤就堵门口?那要是快断气你是不是还得用上直升飞机了呢!赶紧给我挪走,这地儿只准停救护车!”

    齐天平被老大爷吼了一通,有气不能发,只能发动车子灰溜溜的离开。

    苏小意坐在旁边看着齐天平阴着脸开车,顿了老一会儿才开口“天平,纪如意在你心中是不是挺重要?”

    “怎么突然起这个?”

    “没什么。”苏小意笑了笑:“只是刚才见你挺紧张的,以前从来没见你这么紧张过。”

    “她都那样了,要是换成卓然受伤我也会紧张的。”

    “不,你对她不一样。”

    “得,你不一样就不一样吧。”齐天平应着,前面正好红灯,踩了刹车将车停住。

    苏小意看着红色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轮廓分明,呼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的指示灯一闪一暗。

    纪如意睁着眼睡不着,之前人多还好,现在就剩她一个人,病房里空寂得可怕,手上的疼痛感也渐渐清晰强烈起来。

    真衰,除夕夜一个人在病房呆着,再想到小八的那些话,身体跟心灵双重的折磨。

    捡破鞋,她只是跟霍希有个初恋的传闻,圈里就把齐天平成捡破鞋的,那要是知道了她跟赵启山的事,那些人会怎样议论他?会更难听吧,不行,她自己受委屈没关系,但齐天平不可以。

    正当纪如意想着泪眼婆娑睡意渐起的时候,门轻轻开了,齐天平带着一身凉气走了进来,哗啦啦地将手中的袋子搁到床头小桌上。

    轻轻拍着纪如意:“睡着了?”

    “没呢?你怎么又回来了?”她意识模糊的应着,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莫名的心安,有想要投进他怀里的冲动。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舍不得扔你一个人在医院,回来陪你守岁。”他一边一边拧开床头的灯,转身就看到纪如意泪痕未干的脸,心头又皱了起来。

    “是不是挺疼的?他娘的,小八那混蛋,出手这么重!”齐天平心疼得快死了,医生上药包扎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手臂上的肉割开老大一条口子,他看着触目惊心,真恨不得立刻跑回去灭了小八全家。

    “嗯,疼死我了,这么大一条,不信你试试?”

    “你自己抢着挡啊,要知道这样我情愿自己挨两刀也不要你替我挡,你看你现在多好,躺着疼两下就过去了,我却被你吓了半死,完了还得端茶递水外加心疼愧疚的。”

    “喂,齐天平你丫有良心没?我都快疼死了你还尽风凉话,早知道死都不替你挡,你皮糙肉厚的,可能这一瓶子下去也就刮破点皮。”

    “行了,我知道你疼,你以为我不疼?”

    “你疼什么劲啊!又没打你身上!”

    “我,心疼啊。”他皱着眉捂着胸口,一脸夸张的深情。

    纪如意鼻孔扑哧着:“不要脸!”

    “行了,快十二点了。”齐天平看了下手表:“陪你守岁,倒计时吧,许个愿。”

    “这还能许愿?能灵吗?”

    “当然,我齐天平灵就灵,许吧许吧!一年就一次。”

    “行!”纪如意还真把眼睛闭起来,齐天平看着她微微扑闪的睫毛,没忍住又吻了上去。

    “唔齐天平丫你弄疼我了,手手被你压着了。”纪如意叫出声,齐天平却只将身体抬了抬继续吻着不肯松开,这吻他酝酿了太久了,多少次想下手都没敢,如今趁着月黑风高她又受了伤,总算沾了上去,他哪里舍得这么轻易就松开。

    十二点,窗外炮竹声骤起,有绚烂的烟花映在窗户上,身下是自己心尖上的人,此景此景,美得渗人。

    齐天平总算松了手,纪如意赶紧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嘴角,嫌弃地:“齐大贱,你又耍流氓!”

    “这哪儿能叫耍流氓呢,你刚不也挺陶醉的。”他美滋滋的笑着,看着纪如意轻喘微红的脸,恨不得继续咬下去。

    “许什么愿了?”

    “不告诉你。”纪如意翻着白眼摆架子,齐天平纠缠不放。

    “嘛,许什么了。”

    “不,再这都是唬人的,又不灵。”

    “谁不灵的,我的愿望就实现了。”

    “你许什么愿了?”

    “吻纪如意,从年头吻到年尾!”他没脸没皮的“我就挑了12点钟声响起的那一瞬间亲你,旧岁新年的交叉口,这样不就从年头到年尾了吗?”

    “真不害臊。”纪如意剐了他一眼。

    “随你怎么,对了,你许什么了。”

    她深深的看了齐天平一眼,问:“你真想听?”

    “嗯哼,真想听,想听极了。”齐天平继续没脸没皮的模样,而纪如意原本调皮的笑意却突然凋谢下去。

    “我许的愿就是,一觉醒来,忘掉你。”

    亅。亅梦亅岛亅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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