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爱

埃里奇·西格尔/著

2024-04-23

书籍简介

谈到爱情,不禁想起雅典喜剧作家阿里斯托芬曾描述过的amp;ldquo;球状原人amp;rdquo;。据说,最初的人类每个个体都是球状的,长有四手四脚,脖子上顶着一个可以反向转动的头,头上长着两副完全一样的面孔。由于他们过于强壮,又自高自大,经常攻击诸神,宙斯便把他们劈为两半。球状原人里不存在爱,但被劈为两半后,爱也就出现了:每一半都想念被分开的另一半。因此,每个人仅仅是他自己的一半,每个人都在永远寻找着能够使他重新完整的相反的那一半。这个神话深刻形象地揭示了人类爱的本性。那么人将如何寻觅自己的另一半呢?怎样才算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呢?这无疑是古今中外文学艺术作品中一个永恒的主题。美国著名

首章试读

生命的大部都消磨在说“太早了”然后又说“太晚了”

——福楼拜:通信集,1895年7月

我要坦白一个可怕的想法。

当我得知西尔维亚快要死去的时候,我并不觉得难过得要命。

我知道这显得很不人道,特别是出自一个医生之口。事实上,当我刚得知这么多年以后她要来见我时,我几乎觉得这是个和解的举动。

我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把我们即将到来的重逢只是当做为拯救自己的生命而进行的最后挣扎呢,还是说,也许在死神降临之前,就和我渴望见到她一样,她想再见我一面?

那么她的丈夫呢?纵使她还没有告诉他我们俩人之间多年前的那层关系(这简直太不可能了),现在她肯定也非得告诉他不可了。

不过不管他的想法如何,他不可能阻止我们见面。毕竟他是个习惯于享有世上最好的一切的人,而在这个领域里我是最棒的。

她比我小两岁,才43,从最近报纸上的文章判断,仍然非常漂亮。她看上去容光焕发,生气勃勃,根本不像得了重病。对我来说,她永远都是生命力的象征。

我们第一次在电话上交谈时,里纳尔迪很郑重,很客气。尽管谈的是他的妻子,但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色彩。相反,他想当然地认为我立刻就会听从他的吩咐。

“里纳尔迪夫人长了个脑瘤,你能马上见她吗?”

但是,尽管他很傲慢,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他语气中暗暗承认,我有着他本人并不具有的一种力量。虽然他是个顶刮刮的生意人,却在讨价还价上敌不过死神。

而这正是使我感到满意的所在。

可是突然,好像刚刚才想到似的,在他的声音几乎难以党察的稍一停顿后他补充道:“劳驾了。”

我得帮助,帮助他们两个。

一个小时之内,医疗记录和x光片都送到了我的办公室。一等屋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马上就撕开了封套,毫无道理地认为可能有什么一眼就能认出是西尔维亚的东西在里面。

可是当然,里面只有她大脑的各种高科技的造影。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本以为自己以前已经看到了她的头脑深处了。当然,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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