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被偷袭暗算的人,致命伤才会在背门。
是吧,叶统领?”
叶振强笑道:“大大太保,我若有这等布置,何必跑给他追?是他”
雷奋开挥挥手。
“杀了个高副统领,有什么好处?你要的,是我的令牌呀!”
笃的一声,船首撞上码头,小舟竟过了江。
叶振如溺中扶草,放声大叫:“我拿到令牌了!
莫莫让他杀我!
莫让他杀我!”
声音惨极,宛若杀猪一般。
雷奋开也只冷笑,一脚踏在船头,抚着胸四下眺望。
忽听林间一人笑骂:“别叫啦!
忒也怕死,难道不知是放饵钓鱼么?都说指纵鹰剽悍无敌、忝不畏死,怎出了你叶统领这种货?”
负手而出。
来人一身锦袍,形容瘦削,明明从头到脚都是员外郎打扮,举手投足却有股江湖气。
雷奋开哈哈大笑。
“他被你收买之后,便不是指纵鹰了。
是你的钱弄脏了这个东西,以前本来还算是个人。”
那人也笑了。
“能用钱买,不也挺好?一定要打打杀杀么?”
“这话从你嘴里说将出来,简直是笑话。
还是你也想用钱收买我”
大太保冷冷一睨,眸里却无丝毫笑意。
“雷老四?”
来人正是赤炼堂的四太保“凌风追羽”
雷门鹤。
他与雷奋开素来不睦,两人明争暗斗多年,居然形成了默契:每当雷奋开欲返回风火连环坞之时,雷门鹤必定早一步离开总舵,或在外接到消息,途中便故意盘桓些个,迟几天再回,以免撞个正着,又发生冲突,此番亦不例外。
阿兰山的三乘论法在即,皇后娘娘与镇东将军均到了越浦,雷门鹤身为越浦五大商帮的代表之一,岂可稍离?按瞬字部的情报,这几日雷门鹤均在城中活动,忙得不可开交,也避开与雷奋开直面相会的尴尬场面。
越浦城距离风火连环坞,舟行都还有一段,不可能知道这厢的情形。
妖刀于总坛肆虐之际,雷老四必在左近。
雷奋开冷冷睨他一眼,哼笑道:“老巢起火啦,你还在这儿瞎摸?四太保不回去瞧瞧,坐镇指挥一番?”
雷门鹤笑眯了眼,客客气气团手揖道:“你雷老大都不成,我能济事么?烧了便烧啦,老屋年久失修,最怕火燎,还好我老早便存了一笔银钱,要抚恤伤亡,也好有个照应。
烧成了一片白地也好,不管是起新屋或脱手变现,都是上算的生意。”
“你”
明知是激将,连说辞都与他料想的相差无几,真正入耳时雷奋开仍面色丕变,咬牙振臂踏前一步,腾腾怒火仿佛令林叶为之一摇,气势惊人。
忽地抚胸微颤,一句喝骂生生碎在齿缝间,嘴角溢出一抹殷红。
(他毕竟是受了重创。
)舟里的叶振远远见得,萎靡的精神稍稍振作,仿佛燃起一线生机。
雷门鹤只是静静瞧着,依旧笑容可掬,面上瞧不出心思。
“雷老大,咱们年岁都不小啦,动气伤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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